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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楚鼎

第二十三章 奠基(十二)

这天贾琮正在衙门喝茶,交州别驾匆匆忙忙地跑进来:“大人,不好了,蛮兵闹事!”

自从当上交州的**,山越、南蛮两大部族从未让贾琮省过心,但他见的多了,反而不慌不忙:“哪里?”

“就在城外。”

哗啦!贾琮霍然起身,茶杯掉到了地上,茶水把他的衣角沾湿而浑然不觉:“这怎么可能?蛮兵竟然进入了交趾郡?”

蛮越的主要活动范围在益州、扬州,交州东部也有不少,但以交趾为分界线,交州南部是没有蛮越部族活动的。别驾掏出手帕擦了擦瀑布汗,颤声道:“下官也不知缘由,方才得人报告,说是蛮兵埋伏于官道,劫杀郁林郡来的扬远校尉钟离眛及其兵马。”

“郁林郡?就是那个项庄的部下吧?”

“正是。”

贾琮觉得其中有猫腻,蛮兵不可能无缘无故来交趾,前些日子听说士家家主士燮派人去和项庄修好,双方你来我往地客套一番,表面上平静了,暗地里肯定还有争斗。如果是士家把蛮兵引进交趾倒说得通,从内心里说,士家毕竟在交州繁衍数代,又有士燮这样德高望重的名士坐镇,贾琮虽然对士家的势力感到畏惧,相比郁林集团一切以武力为解决问题的手段,俨然土匪做派,他更愿意亲近士家。只是,交趾乃交州的政治中心,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分,士家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就利用蛮兵做文章,贾琮很恼火,这不是成心不把刺史府的威严放在眼里吗?

“大人,还请速速发兵,救援郁林来使。”

贾琮不语,作为饱读诗书的儒生,从一开始听到项庄、钟离眛、季布等人的名字,他就十分奇怪。儒家讲究对鬼神敬而远之,即不相信、不亲近,贾琮是不信这些人真的是秦末西楚霸王帐下人物的,认为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手段。这次“钟离眛”来交趾,他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,正好士家借刀杀人,贾琮问了具体情况,心说八百人对几千人,以无备对有备,难道你还能反败为胜?

结果之后传来的情报令贾琮目瞪口呆,楚军的确没有反败为胜,但蛮兵也无法取胜,如果没有第三者插足,只有一个结局:两败俱伤。

“整顿兵马,出城救援。”贾琮犹豫过后,终于不再看戏了,一是这么久了刺史府再不出面,其他人肯定看笑话,认为他这个刺史无能;二嘛,则是楚军展现了足够的战斗力,他决定真正拉拢郁林集团,作为刺史府对抗士家的筹码。

这次没用多久,别驾再进来一脸轻松:“大人,扬远校尉钟离眛在府外求见。”

“请人进来。”贾琮整理了一下官服,心里嘀咕:只要不是傻瓜,都能猜到士家捣鬼,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怎么应对又是一番思量。

……

金秋十月,渔阳郡守府。

戏志才、武涉、蒲亮三个掌管情报的家伙凑到一起,蒲亮最先开口:“最新消息,张角病重,张宝、张梁志大才疏,黄巾之乱已经不成气候,皇甫中郎、朱中郎势如破竹,用不了多久黄巾贼便无余力兴风作浪。”

武涉拈须道:“意料之中,汉室虽不如前,亦非一时能撼动的庞然大物,只待张角一死,天下至少太平几年。”

蔡侯纸在戏志才手上辗转,这位已经和武涉分庭抗礼的林宁手下第一红人没有接话,而是说起了林宁出兵并州的事:“并州山川险恶,主公此去又是和胡羌打仗,胡羌控弦之士数十万,大汉倾国之力尚不能完全消灭,主公如何可得全胜?”

驰援并州的决定不得不说有点鲁莽,留守渔阳的部属都认为刘焉固然不好得罪,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险。民族战争向来不是一朝一夕分出胜负的,要戏志才选择,当然是天下重新一统,十年生聚,有了完全的把握再北上,这样就算失败了也有休养生息的机会。武涉作为林宁身边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之一,对这个曾经的同僚现在的主上最清楚不过,当年楚军要是交给林宁统领,刘邦也就真的成了流氓,一辈子得窝在四川那样的山沟沟里出不来。论智,林宁比不过范增、武涉,论武,林宁又打不过龙且、季布,凭什么被众推为主?因为会用人,兼礼贤下士,林宁的没架子不像其他人那样装出来的,那是真的没架子,上到大儒,下到伙夫,他一律平等对待,许多人事后想想和林宁对谈,都感觉如沐春风。

但林宁去并州是既成事实,三人在这里说破大天也无可挽回,只能默默祈祷。其中恐怕也有一点黑暗的心思,林宁根基浅薄,又无子嗣,如果突然死在并州,楚军群龙无首,只能再选一个老大,戏志才这些人没希望,不是楚军真正的老班底,只能在武涉、龙且、章邯之间选,章邯希望最小,武涉希望最大。当然,为了避免内讧,最佳的处理方法是把虞姬推到一线,先做个傀儡,稳住内部,徐图主位。

三人正在大眼瞪小眼,工曹田畴兴冲冲地小跑进来:“大喜,大喜,蔡侯纸终于改良成功了!”

蒲亮一动不动,他最近接受军校的教育,第一步就是识字,对大老粗来说最是痛苦,纸张改不改良他无所谓。武涉和戏志才先后起身,将田畴手中的样品接过,果然和原版蔡侯纸差不多,甚至质地更好,品种分为硬纸和软纸两大类,戏志才摸着柔顺如丝绸的软纸,似乎轻轻一用力就可能撕裂,不解道:“此纸写不了字,纵然强行书写,浓墨浸染,泅成一团,如何是好?”

田畴一笑,指点着软纸道:“这是主公特意吩咐的,虽不能写字,但能代替厕筹。”

戏志才恍然之余便是感叹:“想天下多少寒士不仅用不起纸,连竹简都用不起,主公却开发代替厕筹的软纸,真是……”想说玩物丧志来着,最后忍住了。

“成本几何?”还是武涉实在,一语道破本质。

“木、棉、麻皆可制纸,因为采取主公所说的‘流水线’,生产成本大大降低,人工贵了一些,若多方贩售,利润仍不少于三倍。”田畴回答,“除了改良的蔡侯纸,还有主公特意吩咐的新式桌凳床椅,借鉴胡床胡凳,都已成功,是否一试?”

三人反正没什么要紧事,都想试试这些新玩意,田畴拍拍手,下人将桌椅板凳还有一张比卧榻高不少的大床抬进正厅。戏志才选了椅子坐下,武涉则躺到床上,蒲亮的手**桌面,感叹道:“吃饭倒是舒服了,主公果然奇思妙想。”这些东西算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,任谁都能仿制。

还好在这里的都不是迂腐之人,不然肯定得批评林宁玩物丧志,就和“君子远庖厨”一个道理,男人是干大事的,怎么能天天琢磨奇技淫巧?

“此外,主公叮嘱的水泥、玻璃都初见成效,量产不远矣。”田畴又说。

水泥也不是多难搞的宝贝,至于玻璃,其实欧洲、埃及早就有了,但没有形成玻璃制造业,林宁深知工业化的威力,他决定就是砸再多钱,也得建立一套工业链。比如林宁还让田畴开砖窑烧红砖,以及打造水车,借助水力扩大生产规模,不仅节约人工成功,效率也比人工高得多。短期来看,水车真不是啥好玩意,有造水车的工夫工人都可以把砍伐的木头堆成山了,长远来看,水车一旦遍地开花,并辅以更多水力推动的机器,初步工业化完成,足以用这种可怕的科技力量建立绝对优势,碾碎一切敌人。

田畴最近忙得很,简单报告了情况又出去忙了,武涉从床上坐起,若有所思道:“耿介,蒲将军,主公多着眼于旁门左道,涉深怕主公就此迷了心智。”

蒲亮阴沉沉的眸子转了一圈:“武先生,主公深谋远虑,做这些一定有自己的道理。”

“能有什么道理?不就是要赚钱吗?”武涉再聪明,也想不到林宁在为工业化铺路,这个时代根本无人有超越千年的眼光,除了穿越者。

戏志才道:“主公做的这些的确可让仓廪充实,不虞财赀短缺;加之郡守府推行的盐票法(互票法),流民开荒的热情大大增加,粮食的问题两到三年就能做到完全自给自足,甚至多余的粮食堆在仓库里都卖不出去。”

郡守府的核心高层基本达成了一个共识,那就是天下大乱近在眼前,林宁要高筑墙广积粮,争霸一方。大汉养士四百年,根基极深,能为大汉去死的义士绝对不少,所以郡守府达成的第二个共识是,对外口径一致,宣称林宁不是要篡夺汉室天下,而是准备做忠臣,中兴大汉。还好,郡守的一众文武多数是“随波逐流”之辈,如果大汉强盛,他们别无二心;如果真的天下大乱,自然是尽快认主,成就伟业。

“报——”

郡守府把门的卫兵跑进来,给三人一一行礼,然后面对戏志才大声道:“大人,苏家、张家两位公子求见。”

戏志才哈哈一笑:“果然等不及了,快请到偏厅,奉上好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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